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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烷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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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中心】栖息

一个胡说八道的文,十分OOOOOOC,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一个基于idw背景的架空。

谨慎食用,祝您愉快。





1.梅赛庭

在药师应聘之前,梅赛庭的医疗主管空缺了有快一年,上一个医疗主管查出轻微的矿尘能量管硬化后就立刻跑了。急救和救护被迫分担了这份责任。急救是来修学分的,年轻天真的医学生,以为热情和信念能打败偏远星球的恶劣条件,而救护是在统一考核中成绩百分比过高,被发配边疆。

总之他们都不喜欢梅赛庭。

他们也都不喜欢药师。

药师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连续劳作,也会把自己锁在起居舱几天几夜仅仅靠靠寻呼机轰炸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他们没有药师的内置通讯,没有人有,他们只见过药师的ON状态,至于OFF,药师把自己的职业当做外甲一般紧紧穿在身上,至于药师自己到底是什么,有谁敢去扒医疗主管的外甲呢?虽然他们都想。

德尔菲的食堂晚上时也兼做简陋的油吧,没有人在那看到过药师,技术不过关的酒保说药师也从来没有定过货。

“他可能是个有神论者,为了赎清自己的罪自我流放到了这里。”救护说。

“也可能是脑模块坏了。”急救补充道。

人们围着吧台笑了起来。

看,没有人喜欢梅赛庭,也没有人喜欢药师。

梅赛庭的天气总是很恶劣。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看久了光镜就会失焦,再看久了就得去挂眼科,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飞船的降落。

直到救护车走进走廊。急救正在医疗推车前把身上的无菌服往废物桶里塞,病人溅出的掺了矿渣的能量液透过无菌服黏了他一身,他就以这副狼狈样见到了塞博坦首席医官救护车。急救呆了那么一两秒。

“你好,请问你们的医疗主管在吗?”救护车走近了问。

急救又呆了那么两秒。

“可能在他的办公室。”

然后药师就出现在了走廊的那一端。

急救推着医疗车走回了病房。贴着门把接收器开到最大。

“很久没见了,药师。”救护车说。

药师没有回话。

“你现在方便吗?去你的办公室?”

脚步声远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药师坐在办公椅上问。

“你离开后我知道你去了哪,但我想既然你是自己想走,那么我也没有权利强迫你回来。”

“没有权利?”药师抬了下嘴角,但他的嘴已经固定成半个扣在地上的括号,抬一下只能让嘴唇的曲线平了一点,离笑还差得远,“那你现在来干什么?”

救护车拿出了一份协议,推给药师。

“我知道你原先和一个叫塔恩的地下黑帮在一起,我以为你找到了真爱,但当我拿着协议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药师滑动文件,阅读条款。

“虽然我们已经分居了几十个周期,但我们的婚姻仍然生效。”

药师抬起了头,光镜亮度陡增。

“所以,这回是你找到了真爱?”

救护车没有否认。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听细节。”

药师签了字,比救护车想得还要快。

“是的,我没有。趁你还没有彻底让我的医疗系统停转,赶紧出去签几个名走吧。”

天气警报却响了起来,雪里夹了酸性物质,救护车被暂时困在这里了。救护车借用医院的远程通讯设备打了个电话,他的内置通讯有杂音,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人在飞船上。

他们端着午餐在没人的长桌末端坐下,像他们还在粒子城中心医院时那样。药师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然后放下还剩大半的午餐对着窗户放空。

救护车问他最近在研究什么,药师摇摇头。

“你可以回塞博坦,你留下的研究资料和论文我可以替你保存到你回来,你是个杰出的医生,不应该这样浪费你的天赋。”

“我觉得在这里很好,我的东西你可以丢到废物站去了,不用寄给我。”

“你确定?”

药师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模块。

梅赛庭的医疗工作没有什么高精尖技术没什么创新发明,矿工们患上的全是劳动密集型疾病,他把时间花在最简单的基本操作上,直到精疲力尽,再回到舱室在充电床上昏迷,他的脑模块不肯让他的机体休息,每隔几个循环他就会醒一次,顺手发些指令,再昏过去,直到充满电。反复循环。不过挺好,药师基本满意。

食堂里的人一直在偷瞄。急救突然想起来药师是谁了,他读过药师的一偏临床论文,《四路燃料泵的移植》。几个月来他都以为药师是从星核里爬出来的,他怎么会忘了这篇论文呢?

雪停了,梅赛庭少有的晴天。救护车的飞船起飞时医生护士职工病人等等能动的人都挤到了窗台上看着飞船腾空,飞远,消失。

急救没有去,他跟在药师的身后问了那篇论文。药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急救一样,急救知趣地闭上嘴。

“换班后把你的问题用邮件发给我。”药师说。

然后他望向还依依不舍扒着窗户的人群。察觉到医疗主管不悦的目光人们纷纷离开光镜中广阔的天空和平原。不过晚上他们可以聊一聊为什么救护车会到这儿来,聊一聊八卦,所以这没有扫他们的兴。

我也想飞走。我也想离开这儿。走散的人群三三两两地说。

我也想离开这儿。

谁不想呢。



2.塞博坦

药师离开家的那天时他正好轮休在家。他在写一篇论文,医院给的指标早已完成,现在写的这个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他有点思路不畅,于是他站起身来。书房的橱柜里摆着重量级的奖杯,其他的杂鱼级堆在地下室里或者他们根本没去拿。

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与药师,救护车与药师,救护车与药师……

然后是他们的婚姻注册表。

救护车与药师。

救护车。

他们没有公开,浪漫不是他们的性格成分,他们都讨厌在公开场合、更别说在工作里卿卿我我。在病人和同事眼里他们只应该是医生。注册时他们从医学院毕业的时间不长不短,救护车在下班后说他找到一间不错的公寓,就是现在他们住的这间,问药师愿意不愿意搬过来一起住。然后他们一起休了年假,幸好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是主治医师,不然一起缺席科室就要停转了。一个简单人少的仪式,他们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同学说,我就知道你们会结婚,你们合适得像塞博坦分类学里的两只涡轮狐狸。

药师觉得在书房踱步还不能激发灵感,他得出门走走。

然后他走出了市中心禁飞区,变形,扎进天空。

职称考到最高后,药师偶尔的外诊也是坐穿梭机去的,上一次用自己的机翼飞起来是什么时候呢?

他飞了很远,朝着主恒星降落的地方飞去,建筑物逐渐低矮,道路像河流般汇集,他已经出了粒子城城区,但是他不想停下。

天黑的时候他躺在卫星城镇的旅馆的弹簧床上,房间里有股劣质高纯味,他的引擎深处像手术事故里把金属纱布丢在腹腔内一般痒,痒得抓耳挠腮、翻来覆去。

第二天他飞了更远,他关闭了一切通讯,什么也不做,只是漫无边际地飞行,精疲力尽时找旅馆充电。

等有一天他在吃早餐时听见了新闻,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绕着粒子城飞了一圈。再朝北飞几个塞时,他就可以回家了。

家。

药师咽下能量。他回忆着家里的床垫和旅馆里的有什么不同。从医院正门离开,左转,顺着第39号大道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过马路,便是他们的共住的公寓。

他们的家。

救护车和药师的家。

救护车。

他突然想回去看看,于是他就回去了。救护车今天不休息。药师发现对面的住户门口的全身清洁器换了。看来原来那个红色中型机搬走了。

开门,开灯,餐桌上干干净净,他们似乎都没有开过火,冰箱里只有保质期超长的浓缩即食能量块,医生的家就该这样。

书房,他的资料和电脑被装进了防尘箱,放在桌子底下。

卧房,床单整洁平铺,枕头并排对称。清洗剂是无香型的,沐浴油也是。

药师又回到书房,这次他看了救护车的电脑,一份研究申请,主体部分写完了,差一个研究预期做结尾。

传呼机放在桌子上,药师断定救护车是在几天前写申请的时候被紧急叫走,到现在没回来,突然少一个主任级医生对粒子城中心医院影响还是挺大的。

我应该对他们感到愧疚的,药师芯想,对他的病人、对他的同事、对救护车。

但是他没有,药师替救护车补写完了申请,又拿过一个空白数据板。

但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他先到储物间拿走了他的备用器械,又到浴室给自己做了个检修。药师稍微有点困倦,他突然想起当他们还在铁堡医学院的时候,偶尔他们也会参加聚会,跟着同学喝酒胡闹。

你最爱什么?游戏里别人问救护车。

高纯烧的药师全身发热,他和救护车睡一间,别人都以为他们各自在彻夜用工,但那时候他们已经拆在了一起。

药师抬起眼看向救护车,光镜雾蒙蒙的一片蓝色。

“医学。”救护车酒量比他好,此刻淡定得像不在这儿。

“当然是医学。”大家一起笑道。

药师突然想喝高纯了。他用热晶液和公寓里备用的医用高纯搞出一杯拙劣的饮品,液体激活了他的思路。

我去寻找真爱了,他大概是在空白数据板上这么留言的。



3.DJD街区

这个街区本来住的是因为重伤离休的霸天虎,后来不管是不是重伤离退的闲散霸天虎都住过来了。再后来这里成了法外之地。只有汽车人警察偶尔会来次无伤大雅的巡检,抓走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再放回来。

药师现在和这里的地下黑帮主要帮派之一的头子睡在一起。某天他又想念高纯了,蓝色的光镜看着他,雾蒙蒙的一片。

你最爱什么?

我最爱……

蓝色的雾蒙蒙的。

于是他就去喝了,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站着个大型机。

“你是个医生?”

“现在不是。”

被暴力折磨的人和被病痛折磨的人好像没什么两样,但是教科书和经验都告诉了药师这有多难捱。他还不想变成一堆只能融成渣的碎尸。于是他接受了对方给的条件。

他有大把的独处时间去消化他所看到的一切。当时当刻并不能击垮的画面却反复出现在梦里。

梦里的那个他惊惧自责于此,梦里的那个他还在铁堡,梦里的那个他拿着课本坐在同样橙白的涂装上。

还是说这才是噩梦。

他有时候会看看通俗文学,让他人的想象力和自己的想象力在脑海中角逐,命运已经分叉,铁堡的可能性熄灭了,粒子城的可能性也熄灭了,在DJD街区,没有可能性。独处时药师经常忘记时间,在这里准时不怎么重要,反正机体死亡后2个大循环内器官都还可以移植。

他穿过街区去黑市买消耗品,路上的人用光镜攻击他。飞机在这个街区要么是个头目,要么是个商品,霸天虎喜欢能飞的,各种意义上的喜欢,虽然这个街区的人在组织上暂时脱离了霸天虎,但在精神上他们依旧密不可分。药师的细腰长腿亮色涂装还有十字花都很值钱。

除了贪婪外大多数机子的眼光里还有畏惧,他们不怕药师,作为医生的喷气攻击机本来就是个笑话。但他们怕塔恩。他们怕死亡,他们怕被延伸到极致的痛苦。药师的轮廓上有一层不存在的护盾,用死去的没有名字的人的能量液写着塔恩的名字。

塔恩经常对药师的执行力和沉默寡言表示夸赞,药师对此的态度是无所谓,一般这个时候他会熟门熟路地把坦克的外甲撑开,移除上一个变形齿轮,换上一个新的。

药师的行为在他自己看来叫做灵魂出窍,在塔恩看来叫做服从。塔恩是个一般的老大,但他也会在药师给帮派成员维修的时候表示些关怀给些奖赏,通常是酒或者武器。

或许医生在这个街区是真的宝贵,总之在某一天塔恩认定药师是他们帮派中的一员时他给药师带了份礼物。

“你不想打开看看吗?”塔恩问。

然后药师就打开了,《铁堡医学信息》年度合订本。从上往下看。

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

然后他合上了。

“谢谢。”药师说。

那天晚上还有一个派对,几乎所有人都喝high了。

药师说要去透透风,然后登上屋顶,变形,飞走了。



4.月卫二

急救回忆起挖掘出的信息很快便在梅赛庭医疗系统里传播开来。药师离职了,连理由都没找。急救课程修完,也回到了塞博坦。救护莫名其妙接了药师的锅,他现在更不喜欢梅赛庭也更不喜欢药师了。

药师回想不起来这是几月份的事情了。

他现在在月卫二上,每天能有两个大循环从月卫二上看到粒子城环轨行省。

他获得宁静的方法就是尽量减少和人的接触,于是他跑到这儿来当泰瑞斯特大法官的私人医生,最近对“补漏洞”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飞翔,他在飞翔,气流划过机翼,引来一阵颤抖,颤抖,他因为抚摸而颤抖,他从不愿意把体重压在自己的机翼上,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

他们沉默的拆卸,僵硬的拥抱,谁也不亲吻谁,谁也不开口说话,直到过载,直到药师在过载的那一刻放弃对自己的掌控,他让自己尖叫哭喊,现实抛弃了他,痛夹着快感让他陷入梦境。粒子城傍晚的交通信号灯,铁堡的黑夜,窄窄的学生床,公寓里的双人床,旅馆里劣质高纯的味道,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梅赛庭夹着酸性物质的雪融化的味道,侵袭,缠绕,酒吧里的高纯,亲手制造的粗劣,升温,冒烟,燃烧,火光是红色的,红色在威胁他,红色在刺穿他,雪,水,冰,天空的颜色,能量液的颜色,蓝色,雾蒙蒙的,疲惫,逃离,憎恨,无动于衷,爱,爱,爱,我最爱的,他最爱的,名字,绑定,分开,出走。

有人夸奖过他的机翼,尖尖的顶端让人想含在嘴里品尝,过载时反折过去几乎要断裂,但那个有精细双手的人并不热衷于抚摸机翼,他的手在药师的躯干上游走,火种,变形齿轮,燃料泵,脑模块,转换炉,他的手抽走了,手长出自己的翅膀,变成飞船,另一个人的声音,另一个人的爱,真爱,数据板,数据,今天又有几个呢?

旋涡,旋转着,吞噬着,放大,他想要逃走,他想要去哪儿呢,他能去哪,去哪儿找,去哪儿,距离拉长,视野里的洞又小又多,有人在看着他,病人在看着他,他是个医生,他也是个医生。

他是个负责的医生,他是个好医生,他关怀病人,他关怀一切生病的人,他愿意拯救那些即使物理上没有生病但依然在深陷命运的囹圄的人,他热爱医学,他最爱医学,他爱医学胜过一切,他会补好大法官今天在自己机体上制造出来的缺憾。

法官是法律的治愈者,而缺点是不应该存在于治愈者的身上的。治愈者应当治愈自己,而不是期望他人的施舍。

咯,咯,兹拉,兹拉,残影,影子在移动,又是能量液,又是蓝色,没有终结的伤口和没有终结的蓝色,大法官的手落了地。

泰瑞斯特冷静而温和地注视着药师。

“你手上的这些缺点应当被抛弃,大法官,”药师说,“我会帮您做一只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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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不知道在比比个啥,词汇量和修辞能力都需要回炉重造,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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